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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3th Anniversary  良师益友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MENTORS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宿舍里的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几件趣事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于欣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 / 1989 届 12152 班 于欣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老三与我的“教授”之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信心爆棚,但也怕他言而无信继续滋事,“你是真的不知道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教授有多少墨水!这个字念‘有’,往后再有不认识的字不
     我们原 610 宿舍里书法最好的是老三、老七和老八,在文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准再问我了,自己查字典去!”果然,从那时起直到毕业,
上有一定造诣的当推老三陈宇航和老八蔡剑波。吟唐诗、背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直到今天,老三从未考过我认读汉字的问题,“教授”职称
辞之余,老三有时雅兴大起,还会挥毫泼墨写上几笔,他就曾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得以保留下来。
为我写过“深入浅出”的条幅,只可惜没有保留下来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老六的好习惯
     话说当年,我在宿舍里讲话愿意抬杠,而且身为东北人说普
通话有一些南方人不具有的优势,在宿舍里自封为“教授”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老六兰斌是正统的好学生:讲究卫生,尊敬师长,关心
而老三只获封“助教”,因为他那时f与h,yu与 yi 经常分不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时事政治,学习兴趣浓烈,每天早睡早起,还经常跑步锻
楚。有一天傍晚,怎么开的头想不起来了,反正老三要出题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炼。我记得他的二外好象学了德日法俄至少四门,精力甚是
我正确识一字,并威胁如不认识就应主动辞去教授头衔。周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旺盛。但是他好像入睡有点问题,有人说话他就睡不着。而
好事人员起哄之下,只得硬着头皮撑下来。他写的是“昶”,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宿舍熄灯后总要召开卧谈会之流的会议。兰斌经常会早早躺
我认得的一个人名字中有此字,所以马上大声喊到:“念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下睡觉,也没什么动静。夜深之后,卧谈会的兄弟们谈兴正
‘场’, 你查字典吧!”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浓之时,若听见老六提醒,众人必然鸦雀无声,约会周公。

     事情如果到此结束,肯定不符合陈公的性格。他果然紧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有时他会静静地平躺在床上,开着台灯,用耳机听着他
着又找事,“我再写个字,你要是认识我就真服你了。敢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那台蓝色上海牌录音机里播放着的磁带,大瞪着一双眼睛,
敢?”谁知道他会再弄个什么字出来!我于是力图推脱,但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双手还戴着雪白的手套。老七开玩笑:兰斌,为了对称,你
围看热闹的人在老三的煽动之下,也跟着吆吆喝喝,一时间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得再穿双袜子。
无法脱逃。没办法,只好再次硬撑:写吧写吧,但底气已有不
足,暗暗祈祷他写个我认识的字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买冷饮的空瓶记

     结果陈宇航写了一个“卣”,这个字我也恰巧认识,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宿舍桌上有一个用过的玻璃罐头瓶,无主或不屑于留用
“有”声,是古代的一种盛酒的器具。看到了他的底牌,立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的零币就成了它的房客。那时候没有一角钱的硬币。眼见到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了夏天,零钱堆积得有了些许气势。我们就想用它购买些冷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饮,过过嘴瘾,挑战一下天气,顺便发挥硬币的价值。那是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天午休,也不知怎么这个活落到了本人头上,我将瓶子倒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空,全部数了一遍,有多少钱肯定想不起来了,反正比各位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要求的冷饮的报价略多几角吧。然后抱着这堆零钱到了食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卖冷饮处,人很少,售货员见有人来还是热情,“我要这个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X 只,这个 Y 只……”“八只,一共 xx”。随后,我冒着被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“骂”的风险,倒了一堆硬币在桌面上,她一边发着牢骚,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边无奈地一分一分地数起来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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